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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ss】Pousse-cafe

我哭得好大声我感觉自己现在就能爬下床再烙十张饼,我爱诺诺,北极兔太好了北极兔写他们怎么能那么对又那么可爱,怎么能又甜又不腻,怎么能又轻松又汹涌。我从此信仰北极兔了。

Nozu:

是呜点的原创故事,[chEss]的现代校园pa,祝呜11.13生日快乐!!爱你!!!(由于时差的原因,所以定了国内这个时点发……


我宣布本届CAST表比谁名字最长大赛由艾芙酱胜出.jpg


 



CAST


素人转学生 —— 兰瑟肯·戈罗德里克


吃瓜风纪委员 —— 伊诺杰尔·埃理瑟


不良地下爱豆 —— 拉麦·迦斯路希


不良地下爱豆的苦逼跟班 —— 亚伯叠·以利亚


浇树不如教书的校长 —— 斯汀克斯


学生会长 —— 提希奥特


副学生会长 —— 墨纪尔特


校董事会董事长 —— 戈罗德卡瑞


校董事会董事 —— 瑞拜尔斯


伊诺杰尔的养父 —— 瑟瑞兰德·埃理瑟


隔壁附属小学部的小学女生 —— 艾芙拉尔弥丝·埃理瑟


隔壁附属小学部的小学教师 —— 达斯汀·迪亚蒙斯特



 


 


 


伊诺杰尔担任风纪委员一职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风纪委员可以吃瓜,吃很多瓜,吃第一手瓜。伊诺杰尔联合校长斯汀克斯实力示范什么叫做被爱的有恃无恐,即,就算伊诺杰尔这个风纪委员当得这么吊儿郎当了,校内也还是没人敢有所不满。当然,除了不良少年们。以及,在某个转学生出现后,此种现象甚至变本加厉了。意思就是,在那个转学生转入学校后,校内更没人敢动伊诺杰尔了。


这看上去是没有逻辑的事情。事实上,伊诺杰尔日后回想起那天,也觉得这事情发生得毫无逻辑。


比如,他怎么就看上那少年了呢。


那是在转学生兰瑟肯转入本校的第一天。兰瑟肯规规矩矩做自我介绍,一丝不苟扣满制服扣子,对所有新同学都礼貌友爱……但是,即使如此。或者说,正因如此。正因他实在太像个好人,才会遭遇这种灾难。


伊诺杰尔日常巡视校园的时候,听到男厕所一阵惊天动地,心想,大概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好戏,就不起劲,慢吞吞地踱去墙角窥探。事实上事情起初是合乎他预想的。发誓过要好好读书的好好学生兰瑟肯同学,被几个同班同学按着脑袋按进了水池,咕嘟咕嘟冒了好一会儿泡,就没气儿了。伊诺杰尔目睹的时候,那几个人正在商讨:“糟了,我们是不是真把他恁死了。”水池里,有一个湿漉漉的棕毛脑袋泡着,双手垂着,膝盖也跪在地砖上,惨得不行。那几人说着说着就慌了,伊诺杰尔觉着怕是也指望不上,刚转身准备掏手机出来报警——却又有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伊诺杰尔再回头,惊了。那几人比他惊骇得更狠。转学生,那个理应没气儿的转学生,忽然动了。还把脑袋从水里拔出来了。还站起来了,回头了,看向了身后的几个罪魁祸首,并向他们走过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跑光了,除了伊诺杰尔。


兰瑟肯把脸上的水一把一把抹,也抹不干,迷迷糊糊之中一块纸巾伸到他面前,把他脸上擦了擦,眼睛也擦了擦。兰瑟肯感到眼前的世界终于一下清楚了不少。他看见伊诺杰尔弯着腰,向他伸出手,把他湿透的头发都拨了开来。


“你真有意思啊,兰瑟肯同学。”


伊诺杰尔笑嘻嘻地说。


兰瑟肯好好打量了一下,伊诺杰尔红色的细长眼睛,丝绸一样好看的头发。这奇异的精灵般的容貌,本应该是陌生的,但却仿佛曾经在那里见过一般。兰瑟肯这种天塌地陷也泰然自若的人,第一次战战兢兢起来了,也不是因为淋了水太多冻的。


他小声地说:“叫我兰瑟就好了。”


 


 


校长斯汀克斯在看到伊诺杰尔的手机挂坠后,马上提起了十万分警觉。这天,他本来在拎着喷壶给树浇水,刚巧伊诺杰尔路过了,他就赶紧把人叫住:“哎,伊诺,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伊诺站得远远地:“什么话啊。”


斯汀克斯说:“这孩子,对我这么警惕做什么,跟小血河似的。(伊诺:校长,你在说什么啊校长)来,我问问你,你手机上的那个挂坠是哪来的?”


伊诺杰尔举起手机:“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伊诺杰尔故意避重就轻了。因为,现在他手机上拴着两个挂坠。其中一个是斯汀克斯给的,看上去像截小木棍儿。但是斯汀克斯会说,这可不是普通的小木棍儿,而是青铁树的树枝!那伊诺杰尔就要说了,不还是小木棍儿吗。斯汀克斯会说,不是的,这个小木棍儿(伊诺:看,还是小木棍)有特别的能力,要是你遇到坏人,就用它戳一下对方,坏人马上就晕了。很多年以前的一天,斯汀克斯把这个小挂坠郑重交到年纪还小的伊诺杰尔手里,对伊诺杰尔千叮咛万嘱咐,说用这防身可好了,小巧,劲儿又强,你就把它挂手机上,千万别摘下,有情况就用它,可别被拐第二次了。


而那另一个挂坠,也就是斯汀克斯注意到的那个,没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只是一个小毛毡玩偶,小小的,好像还脏脏的。仔细看,好像是个小人儿,棕头发蓝眼睛的。至于这是什么小人儿,就算是斯汀克斯也没能看得出来。


这不能怪斯汀克斯。首先是,兰瑟肯刚转学来不久,是个新学生,斯汀克斯校长可能还没把他的脸认熟。其次就是,兰瑟肯第一次扎毛毡,手法还不怎么熟练,所以扎出来的成果也就是这样,勉强有个人形,无可厚非。


这个主意是学生会长提希奥特告诉兰瑟肯的。提希奥特那个时候刚学会扎毛毡,因为他发现用这个哄女孩子格外有效,又有新意,送花什么的太过时啦!现在光送花是泡不到女孩子的。毛毡扎的小动物多可爱,蓬松又机灵!哄一个准一个。兰瑟肯自己琢磨不出来,平素老听说学生会长的把妹传闻,想都没想,就马上跑学生会活动室去逮人了。他把大门一推闯进去,里头提希奥特偷带着某个学妹在那儿正接吻进行时,兰瑟肯眼都不眨,朗声说:“会长,我有事找你!”


他要找提希奥特说的事是:“我有个喜欢的人,我要送他什么样的礼物,表达我对他的喜欢呢?我觉得会长你很有经验,所以特地来求教了。”提希奥特头一次见兰瑟肯,想:好一头初生牛犊。他也不觉得被撞破有多尴尬(反正他这点事已经是路人皆知),倒是很赞赏兰瑟肯的勇气和这股子不罢休的莽劲儿。于是他就把这个新秘笈倾囊相授了。兰瑟肯得了赐教回去后,花了一晚上照着自己的样子扎了个毛毡人偶出来,第二天就去奉给伊诺杰尔了。


伊诺杰尔觉得这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少年人表情认认真真,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一团小小的奇形怪状的毛毡,像捧着一团自己的心,交上来了。不,那确实是他的心。第一次的,或许是唯一一次的心。那时伊诺杰尔还没有很好地意识到这一点,但确实有那么一些隐隐约约的预感。他看着那个毛茸茸的玩偶,看了很久。最终他郑重地收下了那个礼物。兰瑟肯因此发自肺腑地笑了。


 


 


第二日,斯汀克斯依然一大早就在给树浇水。不同以往的是,这回他浇一下,就叹一口气,树叶子都要被叹光了。斯汀克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一心一意地唉声叹气,直到一个天外飞音传来,生生打断他的沉思:“斯汀克斯,你的水壶都空啦!”


斯汀克斯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墙头上坐了个人,在那儿不知望了自己多久。斯汀克斯直起腰,把空水壶扶正,清一清嗓子说:“看来明天得喊人往我校的墙上扎点碎玻璃才行,以防止某些学生有怪癖,见着墙就往上翻,不翻不舒服。”


被评价为具有翻墙怪癖的本校不良少年头目——拉麦,撇撇嘴后从墙头跳了下来,轻巧地落了地。


“才没有你怪呢。”拉麦耸耸肩说,“我可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拿个空水壶在浇水……”


斯汀克斯又长叹了一声:“唉,你不懂。”


拉麦本来想掉头就走的。不懂就不懂。他巴不得斯汀克斯多愁一点,多用空水壶浇水,把树全给旱死了,这样世上就再不会有什么“妙妙青铁树”了……但斯汀克斯没放他走,硬是把整个老父亲痛失爱子的故事灌给他了。


情感垃圾桶拉麦听完故事后,说:“斯汀克斯……过度保护孩子是不好的哦。他有了男朋友,就有呗,你还能自己当他男朋友吗……要真是这样,瑟瑞兰德·埃理瑟第一个气死。啊,这么说来也挺好的!你快去当伊诺杰尔的男朋友,把瑟瑞兰德气死吧!”


拉麦前面几句话还说得头头是道,后面就不太行了。但斯汀克斯光听了个开头就不开心了,反怼了回去:“过度保护?我过度保护?你看看你家那位,整天跟在你后头的,你再摸着你的良心说说,谁才是过度保护?”说到这里斯汀克斯也想起来了,“怪了啊,你那跟班他今天怎么没跟着你哪。”


  


  


三十分钟了。亚伯叠已经三十分钟找不到拉麦了。在此期间他看了几十次手机,除了校园匿名版蹭蹭蹭上涨的消息以外,一条拉麦发来的短信也没有。虽然不找他,等他一个人玩够了,多半也会自己出现的。但亚伯叠知道,自己还是得意思意思找一下。


至于今天校园匿名版论坛为何又人气暴涨了,其实还是那老几样事儿。“卡瑞董事长又把瑞拜尔斯董事打进墙里去啦!”“今天董事长先生也格外暴躁www”“校长先生还在浇树吗?快去劝架啦!”都是诸如此类的大标题。亚伯叠滑动着进度条,忽然看到了某一楼帖子的内容,不由自主停下了。


“校长先生今天达到了新境界,在用空水壶浇水呢❤[点击查看图片][点击查看图片]”


亚伯叠一张张点开图片。第一张图片是斯汀克斯眼神迷茫地站在树前,朝树根的方向倾着水壶,然而壶嘴里一滴水也没有倒出来。第二张图片是张自拍。亚伯叠看了,复杂地长舒了一口气。拉麦在照片的右下角,看着镜头比剪刀手,而左下角就是远远站着空浇水的斯汀克斯……拉麦似乎正处于某个高高的位置上,以方便把自己和斯汀克斯都拍进去。


亚伯叠退出了匿名版。


这学校的高层都是些什么人。亚伯叠想。


 


 


兰瑟肯也问起过伊诺杰尔关于他那另一个手机挂坠的事。伊诺杰尔就告诉他说:“这个呢是用来晕坏人的。你不要随便碰哦,万一你也晕了,我就要难受了。”兰瑟肯很疑惑:“坏人……?”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拍拍胸脯,大声说,“伊诺,你别怕,以后有坏人,我来保护你呀!”


伊诺杰尔摸摸他脑袋:“还是等你长到我这么高的时候再说吧。哎呀,不过兰瑟好像不会再长了啊……”


伊诺杰尔的养父是瑟瑞兰德·埃理瑟,他从小在埃理瑟家长大,也随埃理瑟的姓。大哥死得早,二哥是瑞拜尔斯,在学校董事会做董事,天天跟董事长戈罗德卡瑞闹不和,校长斯汀克斯每天上班一开门就能看见董事长在打董事。还有个妹妹叫艾芙,在隔壁附属小学部上学。而斯汀克斯根深蒂固的担忧则来源于伊诺杰尔小时候的某个事件。直至今日,斯汀克斯还会埋怨瑟瑞兰德:“还名门世家呢,儿子都丢过!还不如过继给我,我带得更好。”瑟瑞兰德一听就要跳脚:“不可以,就算是斯汀克斯也不可以!一边去一边去,不要痴心妄想!”


那时候伊诺杰尔才七岁左右,埃理瑟家是社会名流,德高望重,伊诺杰尔在埃理瑟家过得养尊处优,养得细皮嫩肉,手脚还没长开,像花芽,漂漂亮亮一个小男孩儿。这么个小男孩儿有天上街去玩,蹦蹦跳跳地,结果被道上的人看中了,下个街角拿麻袋一套头,就抓过来拐上黑车,拐跑了。


伊诺杰尔也没被伤着,也就麻袋套得严实,一路上什么也看不见,受的惊吓不轻。抓他的人混黑社会,叫亚伯,也没想着伤害他。亚伯抓伊诺杰尔,想得简单:我家少爷孤零零的,这孩子看着好看,气质不一般,年龄也和我家少爷差不多,配当我家少爷玩伴。事实证明,他直觉没错儿。伊诺杰尔确实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当地名门世家的贵公子,他一不见,埃理瑟家全家上下都惊了。亚伯是抓对了,还是抓错了,还不好说。不过就结果来看,得怨他。埃理瑟家三少失踪了,最后查出来是被盘踞本地的最大黑社会组织给拐了,原本埃理瑟与黑社会相制衡,谁也不招惹谁,但这回儿子都被拐了,瑟瑞兰德震怒,发了狠,也顾不上要付出什么代价,动用一切手段,把那些平时他睁只眼闭只眼的黑色渠道生意路线都断了个十之八九,重创了整个地下组织。


而黑社会当时的首领,正是拉麦·迦斯路希本人。


亚伯是拉麦所最器重的部下之一。他进了黑道大院,把伊诺杰尔抓到拉麦跟前一放,麻袋一摘,露出个白白净净的男孩来。亚伯喜滋滋地把抓人过程和自己的意图跟拉麦一五一十禀报了。拉麦跑下来,凑近伊诺杰尔打量他:长发乱乎乎,鲜红色的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身上小衬衫小短裤,小腿袜皮带扣,像个贵族小孩,也不知亚伯从哪儿抓来这么个宝。拉麦想了想,亲亲热热去牵起小男孩的手,笑嘻嘻说:“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拉麦。”伊诺杰尔愣了愣,答:“伊诺杰尔。”拉麦说:“伊诺酱,欢迎你来我家玩!”


拉麦要拉伊诺杰尔一起玩。“我们来玩骑马游戏好不好?我总玩这个,可有意思了。”他提议道。


伊诺杰尔就问:“马呢?”


拉麦指指他身后的亚伯:“今天就把这项殊荣赐给把你带过来见我的人吧。”


做游戏之类的暂且不提……伊诺杰尔还记得,当时他还和拉麦一块儿看故事书了。他们一起看同一本绘本,他还记得那个故事,那是关于一只猫和一头龙的故事。龙是用骨头做的,白森森的,风吹过骨头的缝隙就发出呜呜的哭声。龙想带着猫一起飞,可是龙只有骨头的双手,猫又好小,龙就只能轻轻地把猫拢在掌心里,十万分小心地带走。


伊诺杰尔指着绘本上的骨龙说:“我也想见见它,如果它存在的话。”


拉麦托着腮问:“为什么伊诺酱想见龙呢?”


伊诺杰尔说:“我不知道。但我想见见它。”


他盯着绘本。龙的形状烙印在他的眼睛里。


 


 


“虽然我身上没有受伤,但是自那以后我似乎有了些心理创伤。”伊诺杰尔对兰瑟肯说。“那天我上街,本是有埃理瑟家的保镖领着的。在家里我说无聊,那个人就提出可以陪我出去玩,但我们出来后,从中途开始,不知为何,他就消失了踪影。我四处寻他,没有寻着,才被黑社会的发现我是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走丢了。自那以后,就算是我自己家里的人,我也变得无法相信了。”


兰瑟肯听着,表情越来越凝重。伊诺杰尔见了他的样子,故意又说起轻松的话:“不过,这也让我的养父瑟瑞兰德非常受伤就是了。我甚至还在想,要不干脆真的当斯汀克斯的养子算啦!——开玩笑的。”


伊诺杰尔笑了几声,结果兰瑟肯还是没笑。


伊诺杰尔只好捏了捏兰瑟肯的脸:“兰瑟,抱歉,我可能不该跟你讲这些。不过,我从来没有把我的事告诉过别人,但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就都讲给你听了。”


兰瑟肯握住伊诺杰尔的手:“不,没关系的,为什么伊诺要道歉?我希望今后伊诺也能多多讲自己的事。”


伊诺杰尔的手凉凉的。但是兰瑟肯知道自己的手总是热乎乎的。伊诺一定会觉得很暖和,他想。


接着兰瑟肯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跟伊诺不太一样,一直以来我的经历都非常平淡,甚至有许多事我都没有记忆啦。我真的太普通了!跟伊诺完全不一样。”


天真的怪物歉意地微笑着,责备着自己的普通。


伊诺杰尔扬起手机。毛毡玩偶晃荡了一下。它的嘴巴是条歪歪扭扭的线,永远保持着一个腼腆的微笑。伊诺杰尔说:“兰瑟,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把这个送给我,然后问我,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呢?”


“嗯……”兰瑟肯想了想,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伊诺可不要生气呀!只是,看见伊诺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我应该这么做。我当时想,我要是不去找你、不说出那些话,这辈子一定会后悔的。”


 


 


吃瓜的风纪委员不再形单影只。目击证人都能作证,风纪委员多了条小尾巴,风纪委员去哪儿,尾巴就跟到哪儿,风纪委员有一口瓜,绝对分半口给他。


兰瑟肯跟着伊诺杰尔混,越发混得风生水起,翻墙翻得无师自通,有次快迟到了想走个捷径,结果翻进去的时候一头撞上了正要从里面翻出来的拉麦,直接把对方给撞下去了。底下一声闷响,兰瑟肯赶紧把眼睛闭上了不忍心看,过一会儿才悄咪咪睁开眼睛,一瞅地底。被自己撞下去的人倒还好,没直接落地,落另一个人身上了。兰瑟肯看了看他,个儿有点小,所以可能刚好是踩着脚下的那人肩,拿他当脚踏板翻上来的,这么一往下摔,也就把脚踏板又当了一次缓冲垫了。就是脚踏板兼缓冲垫的人比较惨,直哼哼:“肋骨……我的肋骨好像……”摔在他怀里的人看样子躺得还挺舒服,一张嘴还在那边叭叭:“怎么了呀,不就是肋骨嘛!再去找一根来接上就是了……”


兰瑟肯朝他们吐吐舌头:“嘿嘿,对不起哦!”赶紧翻下去跟上课铃赛跑了。


那天课间兰瑟肯还跟伊诺杰尔吹某张新出的迷你地下专辑,说是提希奥特学生会长推荐给他的。“这好像是斯汀克斯校长禁止校内流传的制品之一呢!既然是禁止流传,就肯定是好东西。伊诺也来听听吧!”兰瑟肯兴致勃勃地摘下套在脖子上的头戴耳机递给伊诺杰尔,同时也开始后悔,如果耳机是入耳式不是头戴式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跟伊诺杰尔一人一边,两个人一起听了……


伊诺杰尔接过耳机,戴上,听了听,听完了,又摘下,还给兰瑟肯。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伊诺杰尔微笑着想。这时他注意到兰瑟肯额头上有片红印,就问:“对了兰瑟,你头上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撞树上了吗?”


兰瑟肯这才回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他把大致经过跟伊诺杰尔讲了一讲后,开始担心伊诺杰尔是不是会责怪他伤到了同学:“是我不小心了,伊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


伊诺杰尔很郑重地拍一拍兰瑟肯的肩。


“兰瑟。”伊诺杰尔说。


兰瑟肯有点点怯生生地抬头:“怎么了伊诺。”


“干得好。”伊诺杰尔一字一顿说。


 


 


“这不是风纪委员伊诺酱嘛!”走廊上,拉麦正同伊诺杰尔对峙。


“这不是地下爱豆拉麦酱吗?”伊诺杰尔微笑着,特地把风纪委员的臂章正了正,“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你还在校园里晃悠什么呢?”


拉麦叉着腰说:“你不是也没有在上课吗?”


伊诺杰尔抱着臂说:“我可是风纪委员,要查逃课的。”


他刚说罢,身后一个人影就冒了出来:“伊诺说得对!都听伊诺的!”


“怎么回事,伊诺酱,好稀奇,你还找了亲友团啊。”说罢,拉麦盯住兰瑟肯看了看,顿了一下,“咦?原来是你啊……”


兰瑟肯看着拉麦,也想起来了:“啊!!!是你们,是那时候的小个子和傻大个!!!”


拉麦沉默良久:“……明明以前我和伊诺酱是一样高的。”他说的是他们第一次遇见,两人都还很小的时候。


不幸被叫做傻大个的亚伯叠只是觉得自己的肋骨仿佛又痛了起来。


伊诺杰尔很满意兰瑟肯的表现:“拉麦酱那边有亚伯叠啊,所以我这边当然得带上兰瑟肯,才公平嘛。”


拉麦转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亚伯叠。亚伯叠注意到拉麦的视线,马上得了要领,心领神会地说:“卸胳膊卸腿,就听拉麦先生一句话。”


兰瑟肯本来都跃跃欲试地准备好了,心想总算有保护伊诺杰尔的机会了。自那以后他再被人欺负,风纪委员伊诺杰尔都会从天而降,马上把他解救出来,即使不施展功夫动一番手,也能花言巧语把人击退了,最后让对方都吃不了兜着走,处分的处分,责令休学的休学,什么罚都一轮一轮挨,长此以往就再没有人敢欺负兰瑟肯了。不过另一边伊诺杰尔也说,可不能再让人把你按水池里啦!还记得第一次把你按水里的那几个么,我看他们都快被你吓出PTSD了。意思就是,这不仅是为兰瑟肯好,也是为了其他人好。


可惜的是,兰瑟肯期待的大显身手的机会没来。只见伊诺杰尔往右站了一步,拉麦也往右站了一步,两人就这样同时各跨了一步,从面对面变为了错开的位置,然后就各自往前走,相安无事了。


兰瑟肯懵懵懂懂跟上伊诺杰尔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兰瑟肯才回过神来,扯了扯伊诺杰尔的袖子小声问:“伊诺,伊诺。是我们赢了吗?”


伊诺杰尔很自信地向他点点头:“当然是我们赢了。”


另一边,拉麦大摇大摆地在前面走,对跟在后面的亚伯叠说:“今天我们也打败风纪委员了,亚伯叠!”


亚伯叠揉着幻痛的肋骨心不在焉附和棒读:“为了主人的胜利我万死不辞。”


 


 


学生会长提希奥特又被副会长墨纪尔特训了。董事会议室整天鸡飞狗跳,学生会活动室也不甘示弱,只不过墨纪尔特不动手,提希奥特也不还嘴,而隔壁的戈罗德卡瑞和瑞拜尔斯呢,既动手又还嘴。而且墨纪尔特也不是故意找碴的。当他在会议记录册夹页里发现一只拆开的安全套包装袋时,实在是忍不了了。


“提希奥特!”墨纪尔特冲坐在长桌另一头忙着给漂亮女生回短信的提希奥特咆哮,愤怒值高达三个感叹号,“你给我滚!!!”


提希奥特灰溜溜地滚了。出门后还不忘把门也给带上。门上噼噼啪啪一阵响,可能是墨纪尔特把记录册什么的都扔门上解气了。提希奥特靠着门心想:幸亏我关上了门。


学校不好呆了,提希奥特就去校外的非法酒吧里喝酒打发时间。非法是因为,它会向未成年学生兜售酒精饮料。当然,对象也不是谁都可以。但提希奥特有法宝。他只要走进去,报出拉麦·迦斯路希的大名,他就有这项特权了。


拉麦依然拥有一大票由不法分子所构成的追随者。当时瑟瑞兰德率领着正道,挣脱了两极制衡规律,斯汀克斯也有所参与,是他救回了伊诺杰尔,也正是他接着所进行的一系列活动最终造成了拉麦家被重创的结果。之后,拉麦的组织好不容易才重组起来,但干部和成员大半都变了。实力差了,道上地位也巨幅下降了。


结果就是,拉麦只得在山里称称大王,做做地头蛇了,比如当个不良头子,在学院后山和地下酒吧里做个被不良少年们和不法分子推崇们的落难偶像之类的。提希奥特跟拉麦维持着良好关系。提希奥特借这层关系,也为自己行了不少方便。他们这关系良好到令人疑惑,毕竟,学生会长和不良头子沆瀣一气,论谁听了都会震惊的。


至于拉麦现在的唯一指定跟班,亚伯叠,原本并不是拉麦家的干部。他并不是本地人。曾经他由于深陷帮派内部斗争而对自己的组织心灰意冷,打算全灭了组织后金盆洗手。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遇上了拉麦。


他在拉麦家破落流离的时候捡到了拉麦。他以为拉麦是一个被卷入他全灭组织的纷争里的无辜者。他以为他快死了,就救了他。起初亚伯叠并不知道拉麦的身份,只是渐渐地感到疑惑,拉麦究竟是什么人,竟值得那么多人从四面八方追杀他。不幸的是,由于被视为了拉麦的保护者,亚伯叠渐渐地失去了反悔余地,只得一遍遍从追杀者手中保护了拉麦,因为这一抗争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自己。


原先亚伯叠什么活计都做过,谁还不是从切手指割耳朵一项一项脚踏实地做起来的,因此他自诩手已经脏得够可以。拉麦短白头发紫粉眼睛,最会用好个亮闪大眼要挟人,个头从十几岁开始起仿佛就没有变过,时间凝固了一般,举手投足看上去完全跟亚伯叠是两个世界的人。因此亚伯叠完全没看出他的底细来。他们遇到第一批追杀者的时候,亚伯叠正带着他去路边一家馆子吃东西。他给拉麦点好了食物,自己点了酒一个人闷喝,顺便愁苦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像个带孩子的保姆。馆子老板刚劝完亚伯叠不要大白天就开始喝酒,尤其是不要当着小朋友面前喝,一张桌子就腾空掀了起来,向他们飞了过去。亚伯叠想,酒还没来得及喝几口,这总不是酒精导致的幻觉。他赶紧跳起来把拉麦抓到身边,掏出抢朝那张压过来的桌面开了几发。顿时店面乱作一团,亚伯叠只希望更混乱一些,好方便让他们彻底逃出去。他本以为他已经可以远离这种勾当了,然而竟还没有。他还以为他们的寻仇目标是自己,就叫拉麦先快跑。拉麦说没有你我可跑不了多远哪。但亚伯叠强行赶他走。他想留下来自己把这些人处理干净,在拉麦看不到的地方。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些人表现得却仿佛比他更无心恋战似的,渐渐地分出一些势力撤出了那里,只留下少量的几个对付亚伯叠。亚伯叠觉得怪异,忽然灵光一现意识到:糟了,莫非他们瞄准的其实是拉麦?


他马上尽快解决了他余下的对手,拼命地赶了过去。虽然拉麦说没有他自己跑不了多远,但亚伯叠四处努力搜寻也没有马上找到拉麦。在筋疲力竭之中,亚伯叠隐隐约约地乍然想到:要是拉麦就这样死掉,对他来说,其实是件乐事儿。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目标会是拉麦,如果是讨债人来寻债,事情未免闹得也太大了点。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甩掉了拉麦,他就又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而不用费尽心思照顾一个小孩,还不用装出一副善良好大哥的表象,也不需要跟他解释这一系列袭击的事件了。


最终在即将放弃之际,他在一个暗巷里找到了拉麦。他会进入那个巷子是因为他在巷口发现了一把沾血的餐刀。它正插在一个人的眼眶里,刀柄直直竖着,上面镌刻的标志正是属于他们方才吃饭的那家馆子的。亚伯叠一走进那条巷子,就愣了。墙上钉着几根长长直直的金属签子,是那家馆子里用来穿刺烤肉做烧烤用的。这一束签子穿过了另一个人的脖子,把他牢牢钉在腐朽生孔的墙面上了。


“亚伯叠。”


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亚伯叠走进去,发现拉麦坐在里面的排水管道上,双手托着腮,一副等得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好慢啊。这里又很脏很乱,没有地方坐,我只好坐在排水管道上。”拉麦站起来,扑到亚伯叠怀里去,“我还是更喜欢坐在你身上!”


“我可不是拿来坐的。”亚伯叠叹口气,指了指墙面上,“我问你,那是怎么回事?”


拉麦把脑袋探出去看了一眼:“啊,那个吗?他死了。”


“这我当然看得出来!”亚伯叠提高音量说,“我是说,是谁杀的?”


“嗯……其实……”拉麦慢慢地说,“对了,这是他们自相残杀的结果。”


“自相残杀?”


“有好几个人来追我呢。”拉麦说,“我甩掉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但是剩下这两个怎么也甩不掉了。然后,他们为了谁能抢到抓住我的这份功劳打了起来。最后就变成这样啦。”


然后他高兴地把脑袋重新埋进亚伯叠怀里,声音也发闷了起来:“我们走吧亚伯叠,血的味道可真难闻啊。”


亚伯叠抬起的手悬了好久,最终缓缓落下在拉麦的后脑勺上,揉了一揉。


“好……我带你走。”他说。


拉麦靠在他怀中隐秘地笑了。


亚伯叠没有问,为什么他们会使用从餐馆顺来的工具?他也没有问,我长年泡在血中,我的身上也浸满了血腥味,为什么你却从未提过?而正和拉麦无法体会这一点一样,正因为亚伯叠长年泡在血味之中,他也无法体会到拉麦身上那一刻也未曾分离的,同样的血腥味。


亚伯叠到后来才真正地知道原来拉麦是原黑社会首领。但到那个时候,他就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俗话说得好,狗随主人,本想脱离黑社会,结果到头来又做了条黑社会的走狗,还不是一般的黑社会,是落难黑社会,这自然意味着他从此就得跟着主人踏上幸运E的道路,再怎样艰难险阻也只得硬着头皮陪下去。


 


 


在学院隔壁附属小学部就读的艾芙拉尔弥丝是埃理瑟家的幺妹。埃理瑟家每个孩子都很有出息(除了瑞拜尔斯比较苦以外),艾芙虽然还小小只,但人不可貌相,甚至或许她才是耍手段耍得最高明的那一个。班上的老师达斯汀就被她耍得团团转,不像达斯汀是老师,倒像她才是老师,达斯汀对她言听计从,连默写个单词都把答案全告诉她。虽然艾芙很聪明,其实根本不需要知道答案的。达斯汀的默写多简单!连伊诺杰尔哥哥的新男友是谁都了然于胸的艾芙,怎么可能会绊在区区单词默写上呢。


那可是连瑟瑞兰德都不知道的伊诺哥哥新男友啊。


虽然瑟瑞兰德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他宠爱的小儿子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都上哪儿厮混去了,那个所谓新男友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可以把人家的儿子拐那么久!伊诺杰尔有了男友的事实令他心碎,更心碎的是连斯汀克斯都说不出到底是谁。虽然其实斯汀克斯只要少浇会儿树,多去校园里转转,随便一逛就能碰到兰瑟伊诺巡视吃瓜组了,可惜他不。


小学部下课早,艾芙都不留下来去达斯汀老师的办公室看书吃糖了,天天去校门口候着,就想堵兰瑟肯。可惜伊诺杰尔也一样精,谁都能被艾芙玩,兰瑟肯不行,整天精心护送兰瑟肯上下学,兰瑟肯一头雾水,都有一种自己是王家千金大小姐近日正被歹徒盯梢的迷幻错觉。于是艾芙就想了个主意。她挑了个日子,跑去找二哥瑞拜尔斯,说建议他召集全校委员开会,近来校内不良势力实在是猖獗,某地下爱豆整日不上课光负责好看和煽动信徒,再这样下去会把普通学生也带歪的,为了处理这个问题,必须集结大家的力量,开会讨论出路。


瑞拜尔斯听了艾芙的话说:“这种会议得叫学生会长来组织,跟我没关系啦。”


艾芙说:“你用你的jio想一想,和地下爱豆是酒肉兄弟的学生会长能顶用吗?”


瑞拜尔斯说:“……行吧。但我是董事,开会还得他妈的请示董事长,我才不干。”


艾芙说:“你不干,也得干,这是为了伊诺杰尔未来的幸福!”


瑞拜尔斯满头问号:“啊???这跟伊诺杰尔有什么关……”


艾芙一拍他办公桌打断他的话:“你要是不办这事,我就去告诉戈罗德卡瑞,就是你偷吃了他放在冰箱最深处的草莓蛋糕。”


瑞拜尔斯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全体委员开会的那一天,伊诺杰尔没空护送兰瑟肯,兰瑟肯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家了。伊诺杰尔还仔细叮嘱兰瑟肯,一有不测就跑,跑得越快越好。兰瑟肯小心谨慎地走在回家路上,早已埋伏多时的艾芙跳了出来:“嗨,兰瑟肯!”


艾芙穿着露肩的小白裙,大大方方往路中间一站,兰瑟肯看着这个白肤红眼的小女孩,忽然就觉得,她和伊诺杰尔长得好像啊。或许伊诺杰尔小时候就和她长得差不多吧。兰瑟肯心情舒畅地想。但他接着一想起伊诺杰尔的教诲,立马又把心情压了压,压得凝重了点儿,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一路跑过了艾芙身边。


艾芙愣了一下,追上去,别追别喊:“兰瑟肯!兰瑟肯·戈罗德里克!”


兰瑟肯跑得更快了,比上学迟到时跑得还要快。艾芙只好使出最后杀手锏——达斯汀召唤术:“达斯汀老师!”


下一个拐角处,达斯汀立刻冒了出来,一把薅住兰瑟肯,笑着说:“好啦好啦,同学你别跑啦……”


兰瑟肯头一回被抓得双脚离地,慌得一比,毕竟就连伊诺杰尔也没这么对待过他:“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伊诺,救命啊伊诺!”


艾芙也跑上来了:“可算逮到你啦!兰瑟肯·戈罗德里克!哎呀,别一个劲儿喊我哥啦,他在开会呢,我给瑞拜尔斯准备了好多废话要念,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兰瑟肯一下子不挣扎了:“……你哥?你是说……伊诺?伊诺是你的哥哥?”


“对啊!伊诺杰尔·埃理瑟,他是我哥哥。我叫艾芙,艾芙拉尔弥丝·埃理瑟。”艾芙说,很有礼貌地提了提裙摆,“初次见面——和戈罗德卡瑞很像的戈罗德里克!”


艾芙说完,又看了一眼达斯汀:“好啦达斯汀老师,你放下他吧。”


达斯汀这才把兰瑟肯轻轻地放了下来。


 


 


瑞拜尔斯真的尽心尽力念了很多句废话,念到连他自己都要睡着了。有人提议,要不放点背景音乐来清醒一下,这样下去迟早要变成催眠大会,就呈上一张音乐专辑,说是最近校内很流行的,人气很不错,很好听,封面也拍得好看。瑞拜尔斯刚好不想再继续念废话,打开设备就开始放歌欣赏,刚放了头两句,董事长就猛地把门推开了。瑞拜尔斯压根儿没向戈罗德卡瑞汇报要开会的事儿,就导致听见音乐声纳闷而寻声而来的戈罗德卡瑞根本没料到会议室里坐了这么一大群人。他震惊地看着所有人:“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播放器还在大声唱着歌,正是被学院官方封禁的某地下偶像的音像制品。在悦耳的音乐声中,所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不约而同都集中到了为首的瑞拜尔斯身上。


戈罗德卡瑞的目光缓缓移向了瑞拜尔斯。


瑞拜尔斯全身汗毛立起,刚要说什么,戈罗德卡瑞盯着他又发话了:“其他所有人,给你们十秒钟时间离开这里。”


伊诺杰尔第一个站起来走了。


 


 


兰瑟肯从咖啡厅里出来,又一个人慢慢地在回家路上走。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他:“兰瑟!”


兰瑟肯一回头,很惊喜:“伊诺!”


伊诺杰尔赶了上来:“你怎么还没回到家?”


兰瑟肯一五一十把他遇上艾芙妹妹的事说了。


其实他们相安无事,艾芙只是邀请他去路边一家咖啡厅,边喝茶边聊了很久的天而已。至于达斯汀,他早早就被打发回学校了——“达斯汀老师,你不是还有很多教案没写完吗?快去吧快去吧。”


“艾芙小姐还跟我讲了个故事,然后问我的感想呢。”兰瑟肯说,“艾芙很会讲故事,讲得真好。不知是不是跟达斯汀老师学的本领呢?”


兰瑟肯听的是一个猫与龙的故事。


伊诺杰尔也知道那个故事。


“艾芙问我,如果我是那只猫的话,会怎么做?”兰瑟肯说,“我想过了,如果我是猫,我才不会让龙困惑要如何将我安放在掌心里呢!”


伊诺杰尔有些好奇:“那你会如何呢?”


兰瑟肯说:“我会努力将龙安放在我自己的掌心里。”


他自豪地说着。


『哪怕我还很小只……哪怕我还没有那么强大。但他对我来说,就如同魂与肉一般亲密。我自然会拼尽全力保护我的魂肉,万死不辞。』


仿佛在某个梦中见过无数次一般,在某个梦中听过无数次一般。伊诺杰尔叹出一口气。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个什么梦呢?


一定是个很好的美梦吧。


“……真是不让人省心。”


伊诺杰尔摸了摸兰瑟肯的头,笑道。


“我送你回家吧,兰瑟。”


兰瑟肯高兴地牵住伊诺杰尔的手:“嗯!”


 


 


And this Dream is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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